我对上他撩人的眼神,来到对方跟前。
既是个雏,可还是不懂此事,那我让奴家来教教你吧。
谢以安唇角微扬,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纤细的腰肢,小娘子,那小生这就有劳娘子了。
男人眉头一挑,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情欲。
明明是个鬼魅,声音却低沉酥哑,他将我揽起,来到床榻之上。
我双眸盈盈秋水一般,魅惑天成,见他目光晦涩,我指尖挑动,轻纱中露出了白嫩的身子。
这鬼是个雏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。
缠绵之间,实在是压抑地紧了,谢以安一手禁锢住我,反客为主,翻身将我压在床榻之上。
这雏鬼越吻越凶,在我喘息不止时,凶狠又猛烈。
想不到你一个雏,还挺厉害。我扬起脖颈,轻声啄在他的唇角,媚眼如丝。
我柔弱无骨地依附在对方身上,横冲直撞,可不好玩,小公子……。
那就试试。对方得寸进尺,他越狠,我便越欢喜。
我受不住,只好身下用力,谢以安眉间神色暗沉,低喘一声,小娘子真是好功力……
那小公子,喜欢吗?我看小公子是喜欢得紧。我紧紧贴着对方,声音靡靡。
我故意说道,这鬼魅毕竟是个雏,没一会儿便偃旗息鼓。
你是精怪鬼魅,又如何陪我?我巧言令色,纱衣半裹着酥胸,榻上的春色和清冷的月光相合,情欲中又凭添几分圣洁。
夜色还长,这鬼魅食髓知味,一发不可收拾。
男人精致的喉结滚动,盯着我的腰肢,半响舍不得移开,哑着嗓子,我与谢家小公子,同为谢家血脉,若是将其记忆消去,我们自是可合二为一。
谢以安虽是个鬼魅,生得却十分好看,眉眼如画,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和着月光似的冷,表面的冷和内里的火想和着,让人想要一探究竟,这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直让人想把他拉下凡尘,红尘中滚上几滚。
我满意地眯着眼睛,手指抵在对方的唇边。
看来小公子,是胸有成竹。我软着身子,在他的怀中嘤咛,令人骨酥心颤。
微凉的唇吻了上来,在唇齿间肆虐着,巫山会鸾凤颠倒,月色如酒熏人醉。
床榻上的人影,半夜摇曳得厉害,纠缠到了第二天,方才罢手。
这妖孽着实有点道行,我瞧着他这幅精致的皮相,手中施法。
既已尝过男女之欢,这妖孽也该了结了。
辰时,我撑起软若无骨的身子,唇角勾起。
小公子,时间到了。
谢以安醒来,眸中惊讶,小娘子,你……
他刚要行动,我手中黄符燃烧,阵法四起。
鬼魅终究难留世间,我又怎么能坏了规矩?
我轻笑,抬手抚在他的额头。
在我话音落下之际,我指尖划过。
心愿已了,去你该去的地方罢了。
对方眸光闪过昏倒过去。
月光下有微弱的丝丝缕缕被我掌心吸走,而谢以安慢慢如烟云一般消散,最后地上只留下了一颗透明珠子。
这珠子晶莹剔透,是谢以安的精元所化。
情欲这东西,向来难以捉摸,男子和女子欢好一时,他却又想长期占有,将谢小公子取而代之。
这鬼魅,还真是贪心。
我收回目光,将珠子收入袖中,淡淡看了一眼身后。
世间情爱,短暂易逝,一切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男欢女爱,不过只是一瞬。
门后的大门消失,西厢房内烛火昏暗。
离开时,那谢小公子已经能起身。
隔着长廊,对方望了我一眼,如玉的面容,眉眼冷清,那眼神肖似祠堂里的鬼魅。
我心头一动,很快又回过神,出口吩咐轿夫。
快走吧,别误了时辰。
三月三日,城隍庙本该是信徒上香,香火鼎盛之时,今年却空无一人。
正在我恍惚之际,路上的行人却闲聊起来。
快别提城隍庙了,你可不知道最近城里出了件大事。
我听说是因城隍庙附近的苏家闹鬼了,城中人心惶惶,最近连门都不大出了。
还说那这苏家大爷是茶商,一直在外经商顾不上婚配。
好不容易家里给定了门婚事,是城中王家绸缎庄的王小姐。
奈何在结婚前三天,苏家大爷醉倒在驿站,被马踩踏而死。
只是,这苏家大爷死后不安分,成了僵尸竟还想强娶王小姐。
王家人不同意,便闹得王家家宅不宁。
听后,我心中一紧有了计较,怪不得王家差人给我递了信。
不日,我便来到王家。
王家三代经商,底蕴深厚,府邸修葺更是雕梁画栋,精致华美。
真真是应了那句,朝飞暮卷,烟波画船,可惜这满园春色姹紫嫣红开遍,也无人欣赏。
沈姑娘,你可救救我吧。王家姑娘肩头耸动,哭得是梨花带雨,让人好不怜惜。
若是想家宅安宁,王家女嫁予张家男,按婚书所言,便可解此祸事。我淡淡地道,王小姐花容失色,这怎么使得,张家大爷已成人僵,我又如何能嫁得了他。
王小姐莫急,我既受王家所托,必定会为你周旋。
王家姑娘跪在我面前,连连磕头。
五日后,苏家人早早就准备了定礼,金银财宝,绸缎布匹来合婚。结阴亲和正常定礼不同,晚上还要将纸糊的衣服和首饰送来。
子时三刻,我手握王家小姐的生辰字施法,符纸上的生辰字闪了闪,字体刻入我的手臂。
还有一刻钟,我便要替代王家小姐跟随定礼,去往苏家结阴婚。
一路上虽张灯结彩,但挂的全是白灯笼,唢呐声响起,悲凉又压抑的声音,飘忽不定。
苏家大厅早已经布置好,白绸做的孝幛飘扬,堂上挂白色喜联,两侧的烛火明明灭灭,中间是一口半开的棺材。
苏家是大族,用冷棺材保存尸体。因此苏成周,在冷棺材中除了没有呼吸,宛若活人一般。
苏成周身材高大健硕,眉毛浓密,虽脸上已有风霜之感,线条分明的脸庞却依旧英俊,这份英俊中似还带着些从容。
我向棺内人渡了一口气,棺内的人面色开始泛起红润,甚至有了微弱的呼吸。
嘶……
苏成周,揉着后劲,吸气不止。
苏老板,你终于醒了。
苏成周细长的眉下是幽深的眸子,给人一种沉稳的气质。就像经年发酵的酒,方能显出其醇厚。
他僵硬的身体动了动,环视四周,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红色的婚服, 如同暗红的鲜血。
我不做声,迎上对方的目光。
你不是王小姐?苏成周眼中的侵略不加掩饰,我勾唇一笑,笑得魅惑至极。难道我比不上王家小姐?
灵堂内不知什么时候被迷雾笼罩, 阴冷森然中夹着这敲锣打鼓的声音。
我人比花娇,苏老板, 我人已到,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成亲?
他站起身,我抬手勾了勾手指,周遭的纸人灵堂,顿时化作青烟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眼前是场景成了带有帷幔床榻的厢房, 春凳和矮桌子,都贴着双喜字。
拜堂我看就免了, 夫君,我们还是直接洞房吧。我声音娇软, 没有几个男人能不心动。
苏成周双眸似寒潭,直视人时, 似要将人引入一团暗雾之中。
我伸手去拉他,我们二人滚到榻上。
男人直起身子, 抬头看我,眼中深邃, 娘子,如此心急?
他凑近我,呼吸纠缠,空气中掺杂着情欲的味道。
郎君,你久久不去轮回,无非是觉得人生有憾, 未能洞房花烛夜。我语气蛊惑,红唇轻启, 眉眼勾着笑。
自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耳垂上,带着一股子冷, 眸子微眯,皮肤呈现诡异的白,身体冰凉凉。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
Jaso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