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感到自己的心脏先是漏跳一拍,随即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涌向了大脑,又在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手机给我。
周斯年的声音打破了死寂。他的声音很稳,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那条短信只是天气预报。但方黎注意到,他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,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她机械地把手机递了过去。
周斯年接过,只扫了一眼,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做出了判断: 太空卡,追踪不到。这是警告。
他没有说可能是警告,而是直接用了肯定的判断。
他们知道我们在查。方黎的声音有些干涩。这不是问句,而是事实。从档案馆到这部手机,她自问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但对方,却像一只无形的眼睛,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不一定。周斯年删掉了那条短信,将手机还给她,高峻的风格,更倾向于斩草除根,而不是打草惊蛇。这条短信,更像是某个层级的执行者,在敲山震虎。
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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