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回洞,也没有睡。月亮从东边的山头,慢慢地挪到西边的山头,清冷的光把他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,又缩得很短。他脑子里空空荡荡,又好像被塞满了各种声音——大王的哽咽,王后的叹息,狼先锋鞭子的脆响,老山参慢悠悠的话语。这些声音纠缠在一起,让他透不过气。
他终于明白,自己挖的这个坑,不是为了荣耀,也不是为了守护。它只是一个巨大而悲伤的谎言,一个丈夫为了留住妻子而编织的、将要吞噬所有人的谎言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山里依旧是一片死寂。那种持续了好几天的、打了鸡血似的狂热备战,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褪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沉重、更加压抑的寂静。仿佛整座尘埃山都屏住了呼吸,在等待着某个注定的宣判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一个黑点从远方的天际出现,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尘埃山飞来。
是翠羽。
她飞得踉踉跄跄,像一片被狂风席卷的叶子。当她最终落在土豆身边的树枝上时,整个身体都
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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