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萧彻固执地将北朔都城迁到了这里,命人昼夜赶工建了新皇宫,与南宴旧宫遥遥对望,显得格外讽刺。
赵灵阳没想到萧彻会这么疯狂,竟然在新皇宫里重建了锁风轩,就连里面的所有陈设也都是从原来旧宫搬回来的。
铜钟敲过亥时,廊下的宫灯忽然被一阵狂风卷得摇晃,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扭曲的影子,像极了殿内赵灵阳紧绷的侧脸。
她正用那枚藏了多日的碎瓷片,在床板背面刻画着什么。瓷片划过木头的声响很轻,却在这除夕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案上摆着半块冷掉的年糕,是去年阿瑾亲手做的,她一直藏在妆奁的暗格里,此刻糕体上的枣泥已经发黑,像凝固的血。
公主,陛下有请。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,带着北朔人特有的生硬口音。
赵灵阳迅速将碎瓷片藏进发髻,指尖抚过床板上刚刻好的三十七年除夕——这是她被囚禁的第一个年,她要一笔一画记下来,记在这屈辱的囚笼里。
不去。她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棱。
侍卫没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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