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拼命考进他的班级。
他却喜欢上了傻白甜学渣。
我问他题,他不耐烦: 去问老师。
教她三遍,却宠溺道: 小笨蛋。
高考前,两人官宣了。
我放弃考试,成了笑话。
贺凛站在我家门口,第一次主动开口:
复读吧,我教你功课。
我回复: 好。
其实我正在通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男声: 后天伦敦见——未婚妻。
01
我会来接你的,下飞机之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。
蓝牙耳机里传来周叙白温柔的声音,与站在门口的贺凛低沉的嗓音几乎重叠在一起。
我弯起眼睛笑了笑: 好。
贺凛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,他单手插兜,语气比平时软了几分。
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啥。
我却只听见耳机里周叙白带着笑意的呢喃。
后天伦敦见,未婚妻……
我的耳尖突然发烫,不自觉地抿唇笑了笑。
贺凛的目光落在我微红的脸颊上,嘴角也跟着扬起一个弧度。
那就这么定了。他转身时,背影都透着几分轻快。
莫名其妙,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单独来我家。
今天这是……迷路了?
我转身上楼,行李箱摊开在床上,里面整齐地码着去伦敦要带的衣物。
贺凛大概不知道,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,我都没听进去。
02
手机屏幕亮起,闺蜜林悦的消息跳了出来:
禾禾快看群,气死我了
我懒洋洋地划开手机,点进沉寂已久的高三(1)班群聊。
往上翻了翻,几个苏媛的跟班正一唱一和:
纪禾成绩那么好,结果高考都没参加,真是招笑。
听说某人知道苏媛跟贺凛官宣后,偷偷哭了好几天呢
没想到大小姐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,啧啧啧,平时装得那么清高,背地里还不是个舔狗~
我嗤笑一声,指尖在屏幕上继续滑动。
你们说明天的毕业晚会,她会来吗?
来干嘛?来看贺凛和媛媛秀恩爱吗?哈哈哈~
消息不多,也就十几条。
其他人要么沉默,要么发了几个尴尬的表情包。
这几个跳梁小丑,之前还天天跟在我后面禾禾长禾禾短的,现在倒是找到新靠山了。
我正想关掉群聊,突然一条新消息跳出来。
苏媛发了个委屈的表情: 大家别这么说,都是我的错,不该在高考前官宣,害得禾禾伤心……
啧我直接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仿佛多看一秒都会脏了眼睛。
缓了几秒,我才重新拿起手机,在群里回复: 明天的毕业晚会我会准时到场哒
发完又补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。
想了想,又敲下一行字: 另外,这个群有点吵,我退群了,有事私聊。
发送,退出,一气呵成。
手机还没放下,林悦的消息就弹了出来: 哈哈哈哈纪大小姐还是权威哈你一退群,半个班的人都跟着退了
我: 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傻子。
闺蜜: 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我撇了撇嘴,把手机调成静音。
因为,不出意外,我立马会收到贺凛的来电通知。
03
毕业晚会。
苏媛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礼服,亲昵地挽着贺凛的手臂。
贺凛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装,依旧帅得让人挪不开眼。
我淡淡扫了一眼,便移开视线。
踏入会场,几个同学立刻围上来寒暄。
我笑着回应,目光不经意扫过贺凛——他正盯着我们这边,眉头微蹙。
落座后,班长组织大家玩起了游戏。
我没有兴致,便找了个角落坐着。
因为老师还没到,没有办法提前离开。
正百无聊赖地转着酒杯,突然一阵起哄声炸开。
我循声望去。
原来是大冒险抽到了苏媛,要求她当众和贺凛秀恩爱。
苏媛红着脸往贺凛怀里钻,后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在昏暗的灯光下,贺凛的视线越过人群,直直地看向我。
我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,恰好手机震动——
周叙白: 在干嘛?
我: 聚会呢,你呢?
周叙白: 想你。
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指尖飞快地敲着屏幕: 有些无聊。
配了个蔫巴巴的表情包。
几乎是立刻,周叙白回复: 要打电话吗?
我毫不犹豫地起身往外走,完全没注意到贺凛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,以及一直追随的视线。
走廊的灯光温柔许多,电话接通那一刻,周叙白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: 想我没?
你猜。我小声嘟囔,耳根通红。
电话那头,他似乎在翻书,纸张沙沙作响。
前天听他说在准备下周的课题汇报,却仍耐心陪我闲聊。
我靠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玻璃,唇角微扬。
忽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,贺凛不知何时跟了出来,正站在三步之外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我待会打给你。我挂断电话,挑眉看向贺凛,有事?
他盯着我手中的手机,你在和谁打电话?
与你无关。我转身就要离开,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。
贺凛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,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很低: 纪禾,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
我嗤笑一声,抬眼看他: 怎么?接了听你兴师问罪?
他下颌绷紧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沉默几秒后,语气突然软了下来: 我……有点担心你。群里那些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
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
可下一秒,他就原形毕露: 但这件事跟媛媛没关系。她因为你觉得愧疚,这几天都睡不好,你该跟她好好谈谈。
她有病吧?谁逼着她愧疚了?自作多情。
我气笑了,转身就要走。
贺凛的手攥得很紧,我挣了一下没挣开。
松手。我冷声道。
他非但没松,反而更用力地把我往他那边带。
我踉跄了一下,后脑勺差点撞上墙,被他用手垫住了。
你发什么疯?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揉了揉发红的手腕。
走廊暖黄的灯光下,贺凛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固执地挡在我面前,声音低哑: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我冷笑一声,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: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?照她们说的继续跟在你后面当舔狗?
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们之间不该变成这样。
04
原来不在乎一个人,可以漠视到这种地步——
十岁那年,家庭聚会办在贺家别墅的花园里。
大人们坐在遮阳伞下喝茶谈笑,我和贺凛被安排在同张桌子写作业。
蝉鸣声刺耳,我正为一道数学题绞尽脑汁时,贺妈妈突然笑着说: 我看这两个孩子挺般配的,不如我们订个娃娃亲?
贺凛抬起头,他扫了眼我的习题册,突然轻笑一声: 我不喜欢差生。
大人们只当是童言无忌。
只有我看着练习册上被铅笔戳破的窟窿,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开来。
当晚我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失眠到凌晨。
贺凛是天之骄子,成绩好,长得帅。
而我除了还算优渥的家境,似乎找不到任何值得骄傲的优点。
从那天起,我开始较劲似的提升自己。
钢琴十级、马术障碍赛冠军、油画个展……
某一天,我突然意识到,我已经很久没有特意关注贺凛了。
那一刻我才明白,我拼命学习从来不是为了配得上他,而是为了证明那个夜里哭花脸的自己,从来都不是差生。
而贺凛对于我来说,也早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。
……
我们一直都是这样,只是你才发现而已。
我不耐烦地抬眼,贺凛死死盯着我的眼睛,像是要从里面找出什么旧日的温存。
但回应他的,只有一片平静的漠然。
懒得再多说一个字,我准备离开。
他挡在面前没动。
肩膀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胸口,发出一声闷响。
贺凛像是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
走廊转角处,苏媛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站在那里。
不知站了多久。
她眼眶微红,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。
我脚步未停,只是在擦肩而过时,听到她带着哭腔地质问: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
这句话让我差点笑出声。
我转身,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让贺凛神魂颠倒的女孩。
她精心描绘的眼妆有些晕开,倒真显出几分楚楚可怜。
苏媛,与其在这里质问我,我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,不如去关心一下你的男朋友。
果然,贺凛还站在原地没动,背影显得有些落寞。
苏媛咬着嘴唇,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。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有什么好哭的?
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,我已经径直离开,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。
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,带着夏日特有的清爽……
包厢里热闹非凡,同学们围着老师说说笑笑。
其实今天来参加聚会,只是想和这些相处三年的同学好好道个别。
毕竟日后天各一方,再见的几率微乎其微。
至于那些流言蜚语——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。
05
夜里,母亲轻轻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禾禾,她走进来,在我床边坐下,后天你得去参加一下贺阿姨的生日宴。
我正在整理行李的手顿了顿: 这次我就不去了吧,您帮我带份礼物过去。
这次不一样,母亲叹了口气,是贺阿姨特意嘱咐要你去的。
后天晚上七点的航班,赶得上,但我仍旧有些犹豫。
可是,我跟贺凛……
话还没说完,被母亲打断,贺阿姨从小看着你长大,她伸手抚平我皱起的眉头。
妈妈知道你和贺凛处不来,但将来在商场上,你们免不了要打交道,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。
我沉默着把一件毛衣叠进行李箱。
好,我最终点头,我去露个面就走。
我特意精心挑选了礼物——翡翠胸针,贺母一向喜欢这类古典饰品。
踏入贺家别墅时,贺母眼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。
禾禾她起身迎上来,亲热地拉住我的手。
我笑着将礼物递给管家: 伯母生日快乐。
环顾四周,发现宾客不多,应该都是贺家的近亲好友。
这让我有些意外——按理说,这样的场合不该邀请我这个外人。
贺母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。
她另一侧还空着一个位置,显然是留给贺凛的。
那小子又迟到,贺母看了眼门口,无奈地摇头,从小就没个时间观念。
我们聊得很愉快,直到门口传来动静——贺凛姗姗来迟,身边还跟着精心打扮的苏媛。
妈,路上堵车。贺凛说着,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明显一怔,随即不自然地移开。
贺母看着苏媛,笑容淡了几分: 这位是?
苏媛怯生生地往贺凛身后躲了躲。
贺凛握紧她的手: 这是我女朋友,苏媛。
我不由挑眉——这么快就带回家见家长了?
看来他对苏媛,的确是真爱。
贺母看向我,眼神有些复杂。
我很识趣地起身——贺母一左一右的位置,我坐在这里确实不合适。
禾禾,贺母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,语气不容置疑,你就坐这里。
她又看向局促不安的苏媛,微微一笑: 抱歉,没有位置了。
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。
苏媛双眼瞬间泛红。
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这下好了,我又莫名其妙被卷进他们的爱情保卫战了。
贺凛脸色一沉: 妈,苏媛是我女朋友,第一次见面您就这样针对她?
贺母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: 我也没想到你会带个外人来,没准备多余的座位。
贺凛冷笑一声,视线突然落在我身上: 照这样说,这里唯一的外人,是你——
被莫名问话,我简直无语至极。
不是吗?他又逼问一句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我也不是好欺负的。
既然他对我的偏见这么根深蒂固,那这个合作伙伴不要也罢。
伯母,我转向贺母,声音平静但清晰,我只是真心来给您庆生。贺凛这样针对我,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
贺母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,拍了拍我的手: 禾禾别生气。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媛,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贺家的,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。
这话一出,我瞬间明白了贺母的意思。
苏媛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落下。
我也终于明白贺凛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了——他以为我还在纠缠他,甚至搬出他母亲来施压。
但这锅我可不背。
对不起,打扰了。苏媛泪眼汪汪地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贺凛一把拉住她: 既然您不欢迎她,那我们就先失陪了。
他又冷冷地看向我,补充道: 你又何必呢?我很早就拒绝过你了。
What?——我有跟他表白过吗?
贺母却很淡定: 那你们就走吧。禾禾,你留下来,伯母让厨师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。
我对贺母歉意地笑了笑: 伯母,真的很感谢您的款待,但饭我就不吃了。
我今天晚上还要赶飞机。
贺母有些惊讶,连贺凛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。
是去旅游吗?贺母问。
不是,我摇摇头,是出国留学。
贺母眼里的笑意更深,亲切地握住我的手: 禾禾真是我看着长大的,都能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,越来越优秀了。
我笑着回握她的手。
贺凛却突然失态地插话: 什么时候的事?为什么我不知道?
我疑惑地看向他——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?他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。
贺母见状,又问: 去哪个国家?以后贺……我们也能去看看你。
我顿了顿: 伯母,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。
贺母眼里闪过一丝失望,随即提议: 让贺凛送你去机场吧。
贺凛罕见地没有立即拒绝,而是紧紧盯着我,似乎在等我的回应。
我摇摇头: 不用了伯母,贺凛还要陪女朋友呢。
语气多多少少有点阴阳怪气。
顿了顿,我又补充道: 而且,我已经有未婚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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